话说我于阿斯约好每个星期六去看半夜场。我们两人说好不找其他人,尤其严禁男孩子。
与男孩子去看戏是最扫兴的了,不能小声说大声笑,也不能捧着一大杯爆玉米花边看边大嚼一番,更不能把玉腿架在前排座位上。
想到已经做了五天半的淑女,到了看半夜场都得作淑女状,我就很没瘾。
我与阿斯去看半夜场可以为所欲为,挤在一大群穿得七彩缤纷的少男少女当中,我们两人显得土土的。不管在打扮发型甚至唇膏的颜色都显然跟不上这些走在潮流尖端的少男少女们,他们也大概把我们当怪物吧。
已经阔别戏院5年的阿斯睁大眼睛不断的发出惊呼声,揪着我的衣角要我看那些世风日下的奇景:“现在的孩子怎么那么早熟,这么小已经学人家带女朋友来看戏。”,“啧啧啧,你看那边那对情侣,抱得那么紧……哎呀呀,在kissing呢……”“哗,这么大杯的爆玉米花,这女孩可真能吃。”,不亦乐乎。
看完电影两人还鸡啄不断的在印度档喝Teh Tarik,分享女人的秘密和秘诀,谈到累了才各自回家。
车子在深夜公路上奔驰的当儿,我常常想到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是蛮不错的。辛苦工作了一星期后能够好好的看一场电影,这就是生活的最大乐趣了,能过这样的生活,人生几何?
然而,好日子很快就过完了。上几个星期六,阿斯说好去某团体开完会就来与我会合,一起看〈推手〉去。晚上9点多她打电话给我,抱歉的问我:“给阿德知道了我们看半夜场的事,你看怎么办?”
唉,还有怎么办,这小女人老是忙着帮我宣传秘密:“一起看把!”
失去自由的感觉在阿德买了一大杯爆玉米花给我么吃后才稍微好一点。当然,代价是我们都斯文起来,双腿交架着乖乖的喁喁细语巧笑倩兮作淑女状。
消息一传开,就有骨牌效应,星期一我就接到阿慧的电话,埋怨我们没叫她一起去看半夜场。我想想,阿慧说的也是,她在外国念的就是电影,去看电影怎么可以少了她。
屈指一算,我们组内9人已有4人加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其他的人都叫来看半夜场吧,免得又挂万漏一。
打了电话约齐所有的人在这个星期六去看〈金枝玉叶2〉,反应热烈,当晚大家就浩浩荡荡的以好像要去‘开片’的气势去1 Utama看半夜场。
人家说人多好办事,在集体看电影这回事上就很不是这个样子。
我们几个人蘑菇来蘑菇去,不是等阿德就是阿颖还没出现,不是陪阿斯找东西吃就是陪阿慧找厕所,手提电话不停响,不停的遇到其中一个人的朋友不停的停下来打招呼,好像在赶一场盛会似的,两个小时的戏让我们热闹了4个小时。
一众人等看完一场电影后顿然有了共同的话题与默契,例如阿德只要学〈金枝玉叶2〉那个女孩说:“我叫阿——O……。”我们就会笑成一团,阿颖只要学戏中的陈小春说:“你大个女了,我还没有大个仔呢。”我们也会笑一餐饱。
后来想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牺牲一下我为所欲为的自由而得到更大的乐趣,还是很划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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