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有的第一次记忆，是我张开眼睛，望着黑暗的房间，房间的右边角落有一盏煤油灯。光线很暗，一闪一闪的。房间内没人，我张开好奇的眼睛看着房间的摆设。还不会说话，推算应该是一岁左右的年纪。
当时的我张着眼睛望着那盏煤油灯，然后环视整个房间的装潢。左边角落是一张摆在地上的大床。旁边是一些杂物。
很多年以后我问起妈妈我们在龙运那几年住过的房间，我叙述房间的摆设和那盏煤油灯，妈妈有点惊讶，我描述的都对。
我的人生第二个记忆，是我站在爸爸店里招待食客的桌子边，望向桌面。我站着的高度，眼睛刚好就望到桌面。当时我想：我是谁？随即又想：我是MOI-MOI（潮州话妹妹的意思），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人》的身份吗？
我对照我三岁孩子的高度，当时我应该是三岁。
妈妈说，我两岁前都在箱子里过。大人在店面做生意，我就在箱子里玩汽水盖。有时候爸爸送鱼丸到瓜拉登嘉楼还没回来，我在箱子里，累得眼睛都要盖下了，但妈妈不让我睡，一直哄我，直到爸爸到家接手顾店我才能被带进房睡。第一次听到妈妈跟我这么说，不知为什么，我的泪水就流下了，我的孩子们向来都是要睡就睡的啊。
前年九月，带着五岁和一岁的儿子回到登嘉楼龙运来看看我们住过六年的地方，感慨不已。庆幸发展的步伐没触着这间店，店面只是被后来的租户漆上电器的名字，其他没变，三十五年不变，多可贵。
最近在网上无意中遇上这家租户朱先生，说起，原来是我妈妈当年好朋友丈夫的远房亲戚，他说：我对你的父亲印象很深刻，他的豪气些少影响了我后来的性格。他说你下次来，我开门让你看看以前你住过的房间。随即又说：啊，里面都堆积着货物，也许你住过的房间现在已经面目前非了吧？
呵呵，幸好那口井还在，楼梯也没改变。希望12月4日你们可以回来。
ReplyDelete许先生是一名古道热肠的长者。上初中时，曾经目睹许先生对落难的流浪客伸出援助之手，他那毫不迟疑的神情，印象深刻，至今未忘。
十二月四号，我很想回去，但我不是光华的学生，我姐姐是，也只读了四个月左右。。。哈。
ReplyDelete也许会安排一次回去，我很想带我父母亲回去看看。